白瑚闻声一愣,随即皱紧了眉道:你从哪里知道的?
她抬眼看着姐姐,见她如此紧张担忧的模样,白双便安抚道:姐姐,是上次我扮做你,青儿说的。放心,这事儿只有我知道,只是这孩子,你真的不打算要了?
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,这平摊的小腹却不见动静。
没了。
良久,才听见白瑚淡淡的开了口。
白双愣了愣,扶着她坐下后问道:为何?姐姐就有这么讨厌世子?孩子都有了也不要么?这事儿,宋伯父他们又知道吗?
听着她的询问,白瑚忽然勾唇一笑。
只是这笑够惨淡。
这事儿,无人知道。这孩子也不是我刻意不想要。双儿,你觉得我嫁人了,生育与否是我能做主的?好歹也是生命,纵使我不愿给宋沧恩生孩子,但也狠不下心真不要的。
她不是说气话。
在大黎,就算已经民风开化到女子可做主和离,只需丈夫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按下手印,便能和离。
但生不生孩子这事
依旧列为妻子七出之首。
白双觉得此事不对,可也无可奈何。
兴许将来会变好,但这却是如今大黎女子出嫁后的命。
她皱了皱眉,未曾劝慰,只问道:你说不是你本意,难不成是世子不要?
非也白瑚长长的叹了声气说:那白姨娘给我使了绊子我不知宋沧恩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,但,他就是无所作为。我也不愿主动谈及此事,这是我的痛,也是我刻意想隐瞒的。我想,等到白姨娘有了孩子,那我便和离,也算是给婆婆和公公一个交代了。
这白双气呼呼的拍了一下桌子道:这宋沧恩,表面看起来纯良老实,又像是爱护你的紧,竟然还是个如此不识大体的人?!宠妾灭嫡这事他也做得出?我非得让他尝尝苦头!
她毫不顾忌的叫出了自己姐夫的名字,白瑚被她吓了一跳,拉着她的手说:小声些,这事儿可就你一个人知道。双儿,不要告诉娘亲和爹爹,得等我亲自说。在侯府其他事上我也不曾受委屈,你该知道公公和婆婆待我多好,当初我说要让白姨娘过门,婆婆极力制止,倒是宋沧恩最后点了头才有了如今的白姨娘。
听着,白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姐姐,察觉她无甚表情,竟也不是多么的难过。
她担忧的问道:瑚姐姐,你还好吗?
无事,我既然都能说出来了,又有何不好的?
要不你就在府上留宿一段时间,我想你也不太愿意回去。
白瑚却摇头道:不好,我虽不愿见宋沧恩,但公公婆婆的面子我不能不顾。倘若回娘家这么长时间,还不知道外面要怎么编排我在侯府受尽欺负呢。
哎白双闻言幽幽的叹了声气道:我都不愿成亲了,听起来好可怕。
这是什么话?优秀的男子多的是,不要因为一个宋沧恩,让你觉得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好人了。
白瑚说着看向她,目光下移了几分,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倾身过去扯下了她的衣领问道:这是什么?!
声音惊诧。
什么?
白双还不自知,摸了摸自己脖颈相接之处。
这吻痕,是从何而来的?
白瑚压低了声音,却也透露着急切。
什,什么吻痕?
她看不见自己白皙的肌肤上,一道道红印触目惊心。
白瑚走到她跟前,将她的衣服又拉开了一些,紧紧的皱着眉头说:昨夜,你去哪里了?
昨夜
白双回忆起昨夜,不禁红了面颊,然后抬眼摇摇头说:没,没有去哪里
双儿!白瑚急的都喘大气了,你还未出阁,怎能做这种事!
纵使她不承认,白瑚又怎能不知这处痕迹是从何而来?
糊涂,糊涂!说,那个男子,究竟是谁!
白双还垂眼,摇摇头说:没,没有什么男子姐姐,你在说什么
白双,这是第几次了?你可知男子的那东西会让你怀上孩子!你可知有一种汤药叫做避子汤?你又可知道,避子汤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有多大?!
白瑚已经笃定了心中所想,否则她的好妹妹此时也不会连头也不敢抬起来,看自己一眼!
可白双依旧嘴硬,她是万不能供出汝漓的
但怀孩子
她也急了,抬眼看向了白瑚问道:姐姐,怎么办?那东西,你是指那些白浊的东西?
是真的了?!
白瑚听着她的描述,站都站不稳了。
这是大事!
女子未曾出阁就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,甚至可能还会怀上孩子!
若是奉子成婚,白双会不会被婆家轻视还得看男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!
双儿,你怎么做出这种糊涂事来?!白瑚端起水盏喝了几口,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