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,白双吓了一跳,松开了汝漓的手,便往后退了一步。
汝漓师兄,原来你在这里。
寻来的小沙弥气喘吁吁 的说:寺中来贵客了,导业主持正让人四处找你呢!
说完,他这才惊觉立在汝漓身边的还有一位女施主,便收敛了些。
白双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动微微一顿,她转眼看去道:那你先去吧,我,我也该回家了,下一次我再来听汝漓师父讲解。
有人的时候,她竟然还生分了。
汝漓心中有些五味杂陈,知她是好意,但是听着她话语中的疏离,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了。
过几日我要去宫中,这一次可能会待到十九日讲经的时候才回来。
届时,你就能来寺中寻我了。
后面半句话未说出口,但白双却不知为何竟心领神会了。
她勾了勾唇角,点点头再施施然行了礼说:那便不打搅了。
说罢,在汝漓和小沙弥的注视之下,她穿过了山谷的隧道,离开了。
待到白双离开有一会儿之后,小沙弥才出声提醒说:汝漓师兄?我们现在就去客堂中?
他回过神,看着这景还是初春的景,却没有了那个少女的踪影。
仿佛黄粱一梦般梦幻。
汝漓抿了抿唇,点点头道:走吧。
从后山走至庄严的白马寺中,汝漓的心思从风花雪月中收了回来。
先回去了自己的禅房,然后才到了客堂。
他伸手去敲了敲关闭的房门。
进。
导业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汝漓轻推门,隔着帽纬垂下的轻纱,他闻到了一股只有天家才会用的龙涎香。
与导业相对而坐的男子估摸着二十余岁,眉目似剑,面如冠玉。
如此近距离的见着当今太子的面容,汝漓还是第一次。
即使被轻纱挡住只能看个五六分,但他也知道,黎练太子是众皇子中与成宗帝模样最像的一位。
见过太子。
汝漓上前,无需导业引导,他自知眼前人是如何尊贵。
汝漓师父,无需多礼。
黎练起身,他身着玄色宽袖长衫,上面绣着暗色的四龙五爪。
原本他同成宗帝有七分相似,只是他眼尾与乌羽皇后一样上翘,俊朗的面容就显得阴郁了几分。
如今穿着太子服,更是威严尽显。
导业也随之起身,在汝漓说话之前道:太子请坐。
黎练这才眉梢挑动,坐回了蒲团前。
导引领着汝漓坐在了自己右手侧,自己坐下之后就拿了一枚玉佩给他道:这是太子的贴身玉佩,是赠与将来太子妃的信物,今日来,便是要汝漓开光。
这
如此定情信物开光,是无稽之谈!
汝漓伸手去接过的动作因此一顿。
如何?汝漓师父有何见解?
看见他这一动作,黎练薄唇勾笑,目光落在了汝漓帽纬的轻纱之上。
太子是想我佛保佑太子妃?
不是。
那是?
黎练嘴角的笑意加深,我想让她一生都对我一心一意。
汝漓捏着雕刻着六龙三凤玉佩的手紧了紧,见导业没有说,然后才说:自然是可以的
那便有劳汝漓师父了这几日本殿正好在这白马寺叨扰几日,待到汝漓师父进宫为父皇讲经之时,本殿同汝漓师父一起进宫。
自然是可以的。
说话的是导业,他率先一步站了起来,然后说:那还烦请太子殿下移步去禅房,老衲好同汝漓商议一下开光之事。
劳驾。
黎练起身说话,低头看了一眼还端坐在蒲团上的汝漓,然后才转身离开。
大黎重礼,但汝漓的身份重到已经可以不与皇室行礼。
客堂的门打开又被关上,汝漓摘下帽纬,起身扶着导业坐下后问道:师父,这要如何开光?
他眉头微蹙,好看的脸上写满了不悦。
他被称作活佛,是佛祖转世。
在黎练如此行事之后,自然是生气的。
导业却摇摇头说:汝漓,你不可在这件事情上表达出你的不满,也不可让太子看出你的情绪,知道吗?
为何?
汝漓闻声一愣,十分不解。
兹事体大,各种缘由并非我现在就能够解释给你听的,你只需要知道,太子,不可交往。
以往的所有有关禁止自己做的事情,导业的解释都只有这一句兹事体大。
汝漓面上恢复了清明,他将凤纹玉佩放在了导业的面前,不咸不淡道:那便请师父代劳了。
生气了?
导业抬头看向他。
师父明知开光这事不可儿戏,又怎么答应
汝漓,你且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