贫僧白施主,问出这话来,断然不合规矩的。
还以为他会怎么回答,大不了白双就是一厢情愿。
却不料,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模棱两可的话来。
汝漓!你若是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,我,我可真是要生气了!
白双恼怒的瞪着他。
都眼看着她果然慢慢生气了,汝漓涨红了脸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不喜欢便是不喜欢
她急的上前,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,双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说:你不说不喜欢,那就是喜欢咯?
白双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笑意,如同此时他们头顶的阳光,让汝漓晃了眼睛。
贫僧没有
话还没有说出口,他就忽然觉得唇上贴上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。
白双的指尖似乎有馨香,竟然盖过了这初春山谷间的花香味!
汝漓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。
他脑子一热,伸手抓住了捂着自己嘴,不让自己说出话的手,然后像是口吃了一般说:白,白施主,你,你的
手,不合规矩!
可看着白双那双带着笑意,却有些红红的眼睛,他就又说不出来了。
众人皆说他云游四海,早已经看破红尘。
讲起佛经头头是道,滔滔不绝。
一面对白施主的时候,他却被点了哑穴,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。
如何?我的手摸起来很软?
白双被他那清凉的手握在了手心之中,心头像是着山谷中的花一样,瞬间便开了!
她笑意盈盈,分明是澄澈的眼,落在汝漓眼中,就成了勾人的东西了。
是,是
到这一刻,汝漓都分不清楚了,自己究竟是说不出想说的话,还是憋不住想说的话了。
白马寺中多豆腐斋。
汝漓觉得这柔弱无骨的手,比入口即化的豆腐都还要软上几分。
是什么?是很软,不过汝漓,你知不知道,女孩儿身上最软的并非手?
他向来好奇心重,此时此刻,汝漓还有心思露出疑惑的神色,轻轻的摇头说:不知。
白双闻言眼波微动,她往前了一步,压低了些声音问道:那你想不想知道?
想
话语脱口而出,汝漓尚未来得及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,就见白双踮起了脚,然后抓住了他的双臂说:那你闭上眼。
恍若耳语般的气声,打在了他的脸颊。
汝漓忽觉背上一阵燥热,这初春的凉意还是刺骨,但是他却快要汗如雨下了。
这白施主,不可
他吞吞吐吐,伸手要去拨开她捏着自己手臂的手。
但那双青葱白玉般的手儿却捏的越发紧了。
我偏要告诉你
说罢,她的腾出一只手,勾着汝漓的下巴,伸长了自己的脑袋,硬生生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。
蜻蜓点水般的亲吻,却恍如纠缠了他良久。
白双都羞涩的收回了自己的脑袋,然后垂手道:我可没骗你。
话音一落,她绞着衣袖的手便忽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掌握在了手中。
抬眼,就看见汝漓有些许激动,说:白,白施主
我的名字可会咬你的舌头?
白双
不对。
双,双儿
他竟乖乖的顺着白双的话语说下去了。
闻声,白双的双眼含笑,都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了。
嗯?如何?
我
他开始不用谦称,盯着白双的目光灼灼。
这要如何说出口。
汝漓紧紧的皱着眉头,一时间,脑中出现了太多画面。
那些让他燥热心痒的梦,还有令他心头酸涩的场景,明明都是真是存在的,可是这就是喜欢吗?
他吞吞吐吐,道:什么叫做喜欢?
白双见状,笑骂了一声呆子,然后不答反问道:你见着我欢喜吗?要如实回答我。
汝漓抿了抿唇,点头毫不隐瞒道:自然是欢喜的。
我未出现时,你是否有想念过我?
想念?
他甚至有时因为想起白双却见不到她时,会胃口不好,入寝难眠,
是。
听到这里,原本只是试探的白双面上多了几分欣喜和丝丝惊讶。
汝漓,当真的?
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汝漓点点头,十分认真道:出家人不打诳语。
白双再也控制不住了,她扑进了他的怀中道:若真是如此,你可否愿意为了我还俗呢?
这话实在是放肆。
汝漓并非普通僧众,他是被大黎国上下奉为神佛的人,连当今圣上都虔诚皈依于他。
还俗?
他从未想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