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政中,他没有靠山没有背景,为自己先谋生有什么错?
不是人人都能同白侍郎那样幸运,一出任就得以皇上的青睐。而白侍郎表面看起来是不站派,为苍生着想,可实际上与站在皇上那边又有何区别?
而他也只是率先选择了未来会坐上皇位的人,难道这就不能为百姓谋福祉了吗?
向南的心中愤慨,却也觉得自己将这些话说出来,白双一定不能理解。
说白了,他觉得白双聪慧,但又如何比得过在朝政上避险求生的男子?
双儿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
半晌,他才开了口,话语中已有几分不悦。
白双今日穿着一身素衣,发间都是用白色簪花别住,看起来柔弱的如同垂危的娇花。
她轻轻地摇了头说:向公子,我们不是一路人,以后还是少见面吧。
说罢,便叫停了马车。
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。
向南一时间语结,张了好几次嘴才说:白双,你且等着,终有一日你会接受我的汝漓已死,你作此模样他看得见么?心疼你的人也就只有我!
白双闻声,青葱白玉般的手指紧紧蜷曲,握成了拳头,指甲都掐入了掌心的肉中。
原来他都知道。
如今,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掩饰情绪,也没有必要去掩饰。
因为当事人已经化作这世间的一抔土、一阵风了。
倒还不如说开了。